委屈，烦躁，焦虑，愤怒还有隐秘的难堪，几种情绪来回拉扯，就像是把尖锐的锯子一下下来回拉扯着本来就绷到极限的神经。
“我知道了，海客叔，我有点累，先回去休息了。”
张海客只是目送着阿张上楼，他很清楚自己在阿张面前即使袒露身份，长时间出现在她面前也不是什么让人愉悦的行为。
阿张年纪小又是女生，这方面他脸皮厚都觉得尴尬无措，更别提阿张了。
只能沉沉叹气，张海客对下次长老会的议案大致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能让阿张出去，毕竟为了让张海琪出手，他也是费了不少心力，好在有景和长老给海琪姐配的药方能打动这边张海琪出手，还送出去了一个承诺。
嗡嗡嗡。
手机震动再次出现，张海客在接手张家事务的时候特意派内地亲信关注汪家基地方位的动向，果然对着答案写过程就是顺畅。
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该有消息了，汪家信仰必须得消失。
“确认无误。”
四个大字让张海客松了口气，随后立即联系记忆中百分百能信任的张家人，还不忘给千军万马递信，哪怕这边张家人应该被收拾，张海客也干不出眼睁睁瞧着汪家逍遥自在祸害自家人的场景。
迅速到了办公室和找好的人碰头后，张海客揉了揉眉心，怎么收拾这边张家人很头疼，毕竟小族长的血脉实在是太诱人，放人估计还有得拉扯。
哪怕是他当初，汪家运算系统预言出来后，照样有些胆大包天的人试图把人圈禁起来，只不过手段不会这么暴力，自由权会更大，要不是几个张家祖宗手腕强硬地压下去，他要抗住也差点意思。
“……真是，难处理啊。”
默默地坐在床对面的小沙发上，张镇尸抱膝发呆，从前清正明亮的眼睛蔫哒哒地看向窗外。
过了很久，才缓过神来，门口响起张海客温柔的声音
“阿张，海客叔想问你一件事方便吗？”
在屋内的人才缓缓动身，打开门。
“你脑海里，有没有出现过莫名其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