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颖想不明白的,眼下正在演绎着:
刚刚取下假睫毛、抹掉唇脂、补上脸霜去关掉床头灯的前一刻,王诗雨回过头又叮嘱一句:“说好了,呃,明天你就给戴树豪打电话,就说风投公司意向投资女子酒店股票上市的这个项目,是你牵线让赵佳颖去做的,让他们答应,由赵佳颖去落实。”不见回声,王诗雨转头看躺在身旁的丈夫李非常,竟然闭着眼,轻轻地打着呼噜。她知道他是在装睡,不由地恼火。她灯也不关了,径自爬上床钻进被窝。想想,忍不住又坐起来,斜靠着枕头,侧身向着他,哼地一声:“我知道,你就好那一口,你要觉得给戴树豪打电话是浪费,就给袁莉打,也行,更好!”音量没加大,却更刺耳。
李非常蓦地睁开眼,呼噜声也变成质问声:“我好哪一口?”
果然有效果。王诗雨冷笑一声,说:“美女啊!”语不惊人誓不休,刻薄人说起刻薄话比谁都刻薄:“她肯定不比卓越差,你不是喜欢少妇型吗?袁莉可比少妇还少妇,你一个电话过去,可以帮他们公司搞定十几个亿,袁莉可以搞定,赵佳颖更可以搞定,双飞呀!双飞你还没试过吧?试试!我一如既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王诗雨越说越来劲。这哪像一个局长夫人对局长说的话?可王诗雨还就这么说了。她还有更难听的:局长夫人算个屁,门一关,裤子一脱,还不一个吊样。
李非常可能吃惯这一套,一副好人不跟女斗的架式,无可奈何地道:”行,行!我打还不行给戴树豪打,给袁莉打,两个都打。”转过头,假呼噜很快变成真呼噜。
王诗雨笑了,是真的觉得好笑。她又一次赢了。
王诗雨变成今天这样子,连她自己做梦也都没想到。
王诗雨的父亲是个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干部,她是独生女,从小她父母就像小公主那样宠着她。她也聪明乖巧,很得人疼惜。中学开始,她年年被评为校花,高考时她以全省最高分夺得文科状元桂冠而被清北大学录取。读大学时自然成为众男生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