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让人害怕:“好自为之吧,哥。”
说完,他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离开了。
只留下墨聂独自站在原地,望着墨奇离去的方向,怒骂道,“不成器的东西,有种就永远别回来了。”
“……”
墨奇拖着沉重的步伐,听到墨聂那魔怔的话,只觉得心口钝痛。
他实在想不明白兄长墨聂为何会如此魔怔,一门心思地执着于那些早已远去的过往和不切实际的野心。
在他看来,生活本可以简单而平静。
只要能和墨聂平平安安地过日子,享受着岁月的安宁,他就足够幸福。
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冒险呢?
“或许是因为我没有经历过哥当初所遭受的死里逃生,所以无法完全理解哥内心深处的恐惧与执念。”
那种在生死边缘挣扎的痛苦,也许早已在墨聂的灵魂深处刻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让他对权力和地位有着近乎疯狂的渴望,试图以此来填补内心的空洞,获得一种虚幻的安全感。
墨奇清楚,他没有立场站在墨聂的角度去指责墨聂的所作所为。
毕竟,每个人的经历都是独一无二的,自己没有走过他的路,又怎能轻易地评判他的选择呢?
可是……
“一个能够在兽城掀起惊涛骇浪,神不知鬼不觉解决掉烈啸天的镇魂殿殿主,我实在不敢想象对方有多强,要是哥跟对方对上……”
墨奇只觉得脊背发凉。
他深知,墨聂如今不过才五阶的实力,在对方面前,简直如同蝼蚁一般渺小,根本没有任何能力与她硬刚。
更何况,烈啸天曾经的手下势力如今都已被收编整改。
在这样的形势下,他们若还妄图挑起事端,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若是整个影狼旧部都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未免太不值了。
然而,这一切,墨聂却看不穿。
那被执念蒙蔽的寒霜目光中,没有丝毫的动摇,墨聂心中的执念早已生根发芽,长成了一棵无法撼动的参天大树,任谁也无法将其拔除。
而在地下,兽城的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