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石地面倒映着水晶吊灯的碎光,贵宾休息室香薰系统不太合孟鸣宴口味,喷洒雪松气息,混着她腕间的橙花香水,让她莫名烦躁。
少女慵懒地陷进单人沙发中,红底高跟鞋踩在羊毛地毯上,露出光洁白皙的小腿,剩下则隐没在chanel山茶花系列裙摆内,真丝布料随她姿势变得褶皱又重新平滑。
镜面天花板把她美艳面容切割成无数破碎的不规则残片,忽略了她耳边巨大的珍珠耳坠。
她第十次不耐烦地解锁手机,看到闻庭深三分钟前发来的邀约信息,打字解释完自己如今的处境,刚想质问身旁助理孟鸣隋什么时候下机。
“鸣宴小姐,鸣隋少爷已经在取行李了。”
助理捂住耳侧的蓝牙耳机,恰到好处地提醒她。
“好。”
孟鸣宴还算优雅地拿起桌上爱马仕皮包,起身往贵宾出机口走去。
没等五分钟,自动玻璃门向两侧划开,她调整站姿,确保自己脸上带有友善微笑,迎接男人出现。
三年多时间,足够孟鸣隋从青年走向成熟。
机场顶灯在他眉弓处投下深邃阴影,他那双遗传曾佑的桃花眼尾染着长途飞行所致的血丝,戴了副金丝眼镜,在鼻梁折出冷光。
裁剪精良的驼色大衣包裹住他压迫感十足的身材,衣摆荡出锋利弧度,垂头整理袖口,动作露出左手腕表,不贵,是孟鸣宴第一次在股市上赚钱给他买的。
同样一块对表在少女首饰柜的最角落,除了在柜姐面前上手试戴过一次,之后一直在吃灰。
孟鸣隋一眼就看见不远处等待的她,脚步加快些,张开双臂抱住孟鸣宴。
怀里多了寒气,孟鸣宴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和某种神经类药物特有的苦杏仁味。
腕表指针跳动发出滴答声。
她控制着表情,放松肩胛轻轻拥抱,笑意盈盈地说道:“哥哥,欢迎回国。”
孟鸣隋的手掌顺着她脊椎缓缓上移,直后脖颈处,微凉指尖停顿在此,只是捏了捏,笑着说谢谢。
他轻笑时胸腔震动传到孟鸣宴的锁骨,连带起一阵酥麻。
两人很快就规矩地分开,孟鸣隋从大衣兜里拿出一个耳饰盒,递到少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