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天时间就在将领刘鑫的紧张与忐忑中悄然流逝。
在东胡老者调配的草药作用下,原本病恹恹的战马,状况正逐渐向好。
那些瘫软无力、四肢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的战马,如今已慢慢恢复了些许生气,腿上的肌肉渐渐有了力量,能够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躯,稀便的症状也得到了有效遏制,不再像之前那般虚弱不堪。
刘鑫站在营帐外望着东胡部落的方向,又望了一眼马厩的方向,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
见东胡首领并未派遣大军前来围剿,他高悬在心头的巨石总算落下了一半。
但他心里十分清楚,当前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安宁,东胡人尚未对战马之事起疑,可危机并未彻底解除,他们的怀疑随时可能再度被点燃,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当晚,营帐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刘鑫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紧绷的神经上。
副将坐在一旁,神色凝重,满脸写着紧张,双手不自觉地紧握。
“将军,咱们真能一直骗过东胡人吗?万一他们又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副将的声音微微颤抖,话语里满是担忧,在这寂静的营帐中显得格外清晰。
刘鑫停下脚步,猛地转身,目光如炬,坚定地看向副将: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瞧东胡那边没派人来围剿,说明咱们暂时安全。李二他们传递情报需要时间,咱们必须稳住东胡人,撑到嬴恪将军那边准备妥当。
咱们这五百骑兵的性命,还有整个战局的胜负,可都系于这几日的周旋了。”
刘鑫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那是久经沙场的坚毅。
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一阵清晰而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刘鑫和副将瞬间警觉起来,全身肌肉紧绷,手不自觉地按向剑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只见一名士兵匆匆走进营帐,单膝跪地,动作干脆利落,朗声道:“将军,东胡首领派人送来酒肉,说是犒劳咱们的士兵,预祝两天后出征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