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肯签。
只不过，盛雅这副理所当然的态度，让他觉得莫名有些不爽。
高启尉伸手接过钢笔，在床边坐了下来：“我可以签，但我有个条件。”
盛雅：“什么条件？”
高启尉：“请假一周，陪我去一趟纽约。”
盛雅：“去纽约干嘛？”
高启尉道：“你不需要问那么清楚，权当是等价交换。这份合同价值5亿美金，总不可能你一句话，我就随便签了。盛小姐，在我这，你好像还没那么大的情面。”
盛雅双臂环胸，似是在认真考虑。
高启尉见她似乎犹豫不决，指尖轻轻敲点在桌面，心里似乎是在倒计时。
盛雅轻抿薄唇，遂而道：“好，你签字，我明天去公司请假。”
高启尉勾了勾唇：“一言为定。”
他提笔签了字。
合同一共一式两份，一共八处签名。
全部签好后。
盛雅心满意足地将合同收了起来。
高启尉道：“我一时不知，你是好胜心强，还是事业心强。”
盛雅笑了笑，走到他身边，在他身上坐了下来，勾住了他的肩膀。
因为完成了业绩，她心情大好：“高总，对于女人而言，任何人，任何事都会背叛自己，唯独事业、金钱，不会背叛自己。”
说着，盛雅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对我来说，男人可以消遣，但不能付诸真心。”
她真的很想睡他。
她也是正常的成年人，也有七情六欲，如果……不是昨晚他喝得烂醉如泥，她不想“趁人之危”罢了。
高启尉一笑，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
“你想和我‘消遣’吗？”
“你单身，我单身，各求所需的话，有什么不行？”
盛雅话音刚落，高启尉扣住她的后颈，轻吻住她的唇畔。
不知为何。
原本有些烦躁的心境，在吻触她那一刻，竟安静了下来。
……
清晨。
秦霜早早就醒了。
她换好衣服，到隔壁房间。
两个孩子还在睡觉，也都睡得沉着。
这会儿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