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时,这是我的小字。”
这话说完,她又低下头补充道:
“这是我的生身父母取下的。”
陆卿时拿起那只布老虎,朝着李浔芜怪声怪气的“嗷”了一声,柔声道:
“我知道了,我的阿挽,我的公主殿下。”
李浔芜羞涩的笑了笑,冷白的脸上透露出抹淡淡的红,比窗外的西府海棠还要清媚潋滟。
她摇了摇头,轻声道:
“阿时,以后不能这样唤我,让宫里面的人听见了,很不好。”
具体怎么不好,李浔芜再没有说。
陆卿时大约能猜出一些她的处境,心中疼意更甚。
于是便将二人的小字刻在了那对玉佩上,送到李浔芜面前,指着玉佩上那个“挽”字对她道:
“阿芜,我不唤它,我把它刻下来,也刻在我的心上。”
可是如今,一枚玉佩上的“时”字犹在,另一枚上面的“挽”字却不知被工匠用什么办法给抹平了,光滑的羊脂玉面上,看不出一丝痕迹。
李泽修看着陆卿时呆滞的模样,勾了勾唇角,和煦道:
“这玉佩质地不凡,想来是陆卿府上极为珍贵的物件,当初既然是错拿了,朕如今就还给你。”
“至于上面的字……陆卿此后,想要再转赠他人,也省得重新费劲了。”
李浔芜用完了午膳,又对着凤镯研究了许久,总找不得卸下来的办法。
她心里有些烦躁,暗骂了两句李泽修的刁钻。
这东西这么扎眼,她若是日日戴在身上,让宫里的人看见了该怎么说?
那安定侯周家的两位姑娘来思芳殿来的那么勤,她俩看见了又该怎么想?
再往前天气越来越热,她总不能一直捂着个长袖口吧?
李浔芜越想越烦,越想越气,少不得又得去一趟霜华殿,哄得李泽修高兴了,再求他给自己摘下来。
她抬步向殿外走时,丹桂欲和她同行。
李浔芜思忖片刻,对她道:
“如今那些药还没有分摘出来,你且在这里看好了,不能让其他人碰一下,免得再生是非。”
丹桂甚觉有理,点头应是。
此时正值午后,宫道上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