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长鞭越勒越紧,李泽修面上青筋暴起,用手中的金刀朝后一劈,直直劈断了那人一条手臂。
正欲转身把他踢下马时,却听见护卫之中,有人惊呼了句“太子殿下当心”。
李泽修一回身,一柄弯刀直直刺入了他的左胸,那刺客手腕一转,刀身生生从他体内转了一圈。
李泽修一手握住利刃,想要抵住对方的动作,那人却突然将刀拔了出来,趁着李泽修脱力的那一瞬间将他踢进了湍急的河流。
被河水淹没的那一瞬间,李泽修突然有那么一个念头,觉得李浔芜背弃自己另嫁他人也许是一件好事。
他真这么死了,留下她无依无靠的,有那么一个人能护住她也行。
可惜那个念头只有这么一瞬,下一刻,生存欲和斗志又被重新燃起。
他不能就这么轻易死去,他要活着回京,夺回那个本该属于他的皇位,夺回那个本该属于他的女人。
李泽修一手捂住血流不止的胸口,另一手攥紧金刀,屏住呼吸从河水中探出了头,对着那些随他跳下水的刺客挥刀厮杀,鲜红的血液将本来清澈的河流染的污浊。
最后,李泽修被那几个所剩不多的亲兵护卫扶上了岸。
护卫给他简单处理了伤口,敷了伤药,又包扎了几圈。
众人看着他惨白的脸色,纷纷劝道:
“太子殿下,您受了重伤,寻个安全的地方休养半日,再往京城赶。”
李泽修抬头看了看天,那处离京城仅剩七十余里。
李泽仲派了这样高强的死士来杀他,定然是觉得他即便不死也会受伤,是一时半会回不了京城的。
越是这样,李泽修就越是不能停。他偏要这个时候回去,早一刻夺回属于自己的人和东西,他才能早一刻心安。
如今,李泽修坐在长生殿里,再回想这些事情,只恨自己当初就不该离开京城。
哪怕是抗旨不遵,他也该一刻不离的守在李浔芜的身边。
这样她根本不会陷入危难的境地,也不会平白无故受那些苦楚委屈,最关键的是,她不会嫁给其他人。
他们之间,更不会因为那人,生出来许多猜忌与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