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浔芜捧起酒盏,借着饮酒偏过头去,以来躲避皇帝的亲吻。
她将盏中酒液饮尽,眼前开始氤氲起一片水雾,唇角扯起一抹凉薄的笑意,幽幽道:
“照皇兄如此说,臣妹愈发像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妃了。”
李泽修拿走她手中的杯盏,摇了摇头,道:
“芜儿可没有那样大的本事,你便是要祸害人,也只得祸害朕一人才是。”
李浔芜在心底冷笑一声,忽然又想起那个被自己祸害得最惨的人,她摇了摇头,竭力想把那人从自己脑海中驱赶出去,无奈却是徒劳。
她想饮酒,无奈自己的杯盏被李泽修拿在手里,说什么也不肯给她。
于是李浔芜便伸手拿了皇帝的酒盏,扬起头满饮而尽,而后对着他清媚一笑,又似醉非醉的看了他一眼,吐气道:
“既然皇兄说我误了你,那便是臣妹误了你,你说我是恃宠而骄也好,红颜祸水也罢,臣妹都一一认下。如此,皇兄可还满意?”
她说完,又自斟了一盏酒,一饮而尽。
李泽修见状,眉目松动,他张了张口,刚想解释自己方才那句话不过是句玩笑话,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李浔芜却大笑了两声,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胸膛,扶着桌案从他怀里站了起来,扔下手中杯盏,径自拿起酒壶就开始灌了起来。
李泽修连忙起身去夺,李浔芜死死抓着酒壶把儿,怎么也不肯松手。
两人争夺间,酒水顷洒至她的脖颈上,衣襟里,李浔芜被呛得剧烈咳嗽个不停。
她扔下酒壶,往后趔趄了好几步,倚在高楼窗前,眼神朦胧,头脑一片昏沉。
李泽修觉出事情不对,紧盯着李浔芜身后那半开的窗户,朝着她伸手柔声哄劝道:
“芜儿是醉了,快过来,皇兄带你回家。”
李浔芜被酒劲冲的晕沉,一颗心在胸腔里面狂乱的跳动,像是马上就要撕扯出来,她哂笑一声,呢喃道:
“家?我又何曾有过什么家……”
随着酒意上头,李浔芜的神智也逐渐开始涣散。
她随意扬手,将那窗扇使劲一推,温润的晚风吹拂进来,她微微眯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痴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