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捏了捏谢润的鼻子:“没良心的小东西。”
“朕留着这块玉坠,不过是想告诉你,白氏是个不安分的。”
“她前个算计你,如今又想尽办法把这玉坠递来御书房。”
“朕估摸着这块玉坠是朕送出去的,她想以此谋情,借着朕的手来和你打擂台。”
“朕今日让你看这玉坠,不过是想告诉你一声。”
“待日后朕离了宫,这白氏若是又做出什么不安分的事,你可直接处置了。”
谢润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她思索片刻,才道:“她有再多的心思,只要不生出害人之心,不违背宫规,妾身也不会故意去处罚她。”
“但若她若不安分,要作死,妾身得了皇上这句话,不会手软就是。”
皇帝一把把谢润拉入怀里,“朕就喜欢你恩怨分明的性子。”
阳春三月,京都热闹非凡。
人人都知道皇帝要御驾亲征,从一开始的忐忑不安到如今的众志成城,都盼着皇帝收复夏朝,德胜归来。
谢润从冬日里头就开始亲手动针缝制一件大氅。
紧赶慢赶,总算在皇帝出征前一日完工。
她特意在宝华寺供奉了一块质地坚硬无比的玉牌,缝制在大氅的胸口。
只盼着能如话本子里那般,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救皇帝一命。
皇帝摸着大氅胸口的玉牌,又听着谢润说的话,面上的笑意止不住。
望着谢润的眸光,透着温和和宠溺。
恍惚间,竟和谢润看陶陶的眸光相似。
“你的心意,朕自然是都知道的。”
这是皇帝哄着谢润睡觉前的最后一句话。
留政殿前,谢润身着华服,牵着陶陶的手,与众妃嫔一同送别皇帝。
这样的场面过于严肃正经,谢润只眸中含泪望着皇帝,并不好多言。
皇帝身着铠甲,眉眼皆是威武和锐气。
他问候过后宫的人后,就该启程了。
谁料他的视线落在谢润脸上,忽然抬手抱了抱谢润。
谢润受宠若惊,“皇上……”
这怕是不合礼仪。
只是谢润很少做扫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