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等彩月走了,白芙解开脖子上挂的一块玉坠。
这是她最后的倚仗了。
这枚玉坠,是当年她住在宫里陪灵太妃时,皇帝送给她的见面礼。
也算是见证了她和皇帝幼时的那一小段情分。
上一世,她能这般受宠,这段青梅竹马的情分起了不小的作用。
如今皇上只是还没认出她是谁。
只要她有机会见到皇上,再不经意提起灵太妃和这枚玉坠。
她还有机会!
皇上是顾念旧情的,绝不会让她一直过着这般煎熬的日子!
白芙把玉坠捏在掌心,全身的力气似乎都集中在此处。
她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彩月出了门,满脸愁苦之意。
刚刚在里面,她不过是哄着自家主子,谁料主子还真让她去写信?
她们得罪了昭贵妃娘娘,在这宫里本来就不受待见。
有钱的时候尚且难叫人办事,没钱的时候更是寸步难行。
她一个小小宫女,没银子开路,谁愿意给她把信从宫里带去忠义侯府?!
主子竟还真让她去办。
她连明日能不能吃饱都不知道,哪里有能耐送信?!
偏彩月又不敢就这么回去,怕挨白芙的责罚。
她便只能悄悄坐在芳华宫角落里挨时间。
等时间差不多了,她悄悄溜回去,把书信给藏在被子底下。
晚间睡觉又总觉不安,觉得留下书信就是留下罪证。
若有朝一日被主子发现了,怕难逃责罚,索性就偷偷烧了。
第二日,白芙梳妆时问道:“彩月,信送出去了吗?”
彩月低着头,心虚道:“回主子,都送出去了。”
白芙动作一顿,扭头深深的看了眼彩月。
彩月紧张的都忘了该怎么呼吸。
半晌,白芙才道:“送出去就好。不管怎么样,好歹也得让家里知道我的处境。”
“我自己折腾,把日子弄的这般艰难,倒是牵累了你。”
彩月连忙道:“奴婢自幼跟着主子长大,主子享福时奴婢也跟着享福,如今主子日子艰难,奴婢也该跟着一起,怎么能叫牵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