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慈瑞公主被引了进来。
她身材高挑纤细,一身月牙白绣金线的长裙,半点不见公主的奢华贵气,反倒因为低垂着头,显得有几分懦弱瑟缩。
她一进来,就跪在皇后床前,低声道:“姐姐……”
皇后冷声道:“你们都下去。”
李妈妈和听荷当即带着其他伺候的人都下去。
皇后才问道:“你来的正好,本宫也有许多话要问你。”
慈瑞公主低着头,眼泪悄然坠落在地。
皇后只当看不见,冷声问道:“我和亲前你就被父皇赐婚于巴将军。这些年夏朝来信,都说你和巴将军夫妻恩爱和睦,怎么如今却来了虞朝和亲?!”
“莫非你是觉得本宫当了皇后,贪慕这虞朝的富贵权利,才主动前来?”
慈瑞公主猛的抬头,含泪的双目望向皇后:“姐姐当真要如此戳妹妹的心?!”
“不是本宫要戳你的心,是你骤然出现在虞朝,还要入皇上后宫,践踏的何止是本宫的一片心?”
慈瑞公主哭道:“求姐姐听我一辩!”
“妹妹来夏朝,实在是无路可走,不得不来!”
慈瑞公主哭诉道:“妹妹下降不到半载,驸马就因病病逝,只是为了不让姐姐担心,这才一直在信中隐瞒。”
“什么?”皇后一愣,立马问道:“那这些年……”
慈瑞公主的面上满是颓败无奈之色,“妹妹才寡居不久,就听闻母妃身子不适,便被召入宫中一直侍奉。”
“前些时日,偶然听到姐姐成为虞朝皇后,喜盈满目,还以为和母妃的日子能好过些,谁知道一月前忽然被太子召见,提起出使之事。”
皇后一拍床,“你是个孀妇,他们送你来虞朝和亲,对皇上也是羞辱,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父皇年岁越大,做事就愈发没有规矩,太子也凉薄无情……”慈瑞哭的身子发颤,“父皇说,此次出使和亲,要嫁的是十三妹妹,但念及我和姐姐姐妹情深,便效仿先秦时的规矩,让我当了陪嫁的媵妾。说送我来不是为了送来和亲,只为了让我陪姐姐……””
“昨日在寿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