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别听他的!”闲善突然暴起,染血的拂尘甩向道元面门,“他要用你的血炼长生丹——”
道元袖中飞出一道黄符,闲善胸口顿时炸开血花。老王妃趁机将昭昭拽到身后,窦驸马则扑向道元,却被三皇子一刀刺穿肩膀。
“驸马爷何必着急送死?”三皇子转动刀柄,欣赏窦驸马痛苦的表情,“等取了这丫头的心头血,本王允你当个试药的。”
混乱中,寿闻突然吹响骨哨。尖锐哨声里,大殿地砖突然塌陷,道元猝不及防坠入地洞。三皇子正要追击,却被突然暴起的闲善抱住双腿——
“走啊!”闲善七窍流血地嘶吼。
寿闻背起闲善,老王妃拉着昭昭冲向侧门。
窦驸马却留在原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符纸咬破手指画咒,鲜血符文化作锁链缠住三皇子。
“带昭昭……去找魏璟焰……”窦驸马回头最后看了眼女儿,引爆了怀中火药。
爆炸的气浪将众人推出数丈,昭昭在漫天血雨中看到父亲最后的微笑。
“爹——!!!”
上清观的熊熊烈火映红了半边夜空,十里外的官道上,宋清音突然勒马回望。
“怎么了?”魏璟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宋清音按住狂跳的心口:“昭昭他们……出事了。”
此刻的皇宫却张灯结彩,章贵人被诊出怀的是男胎,圣上正大宴群臣。
丝竹声里,皇后亲自为章贵人斟了杯玫瑰露:“妹妹有孕不宜饮酒,这是本宫亲手调制的花露,最是安胎。”
章贵人盯着琉璃盏中殷红如血的液体,在满殿注视下缓缓饮尽。
皇后转身时,袖中玉镯闪过诡异幽光。
三更时分,章贵人开始腹痛如绞,身下漫出的鲜血染红了锦被。
太医们在血腥味里交换着眼色——那玫瑰露里,掺了足量的藏红花。
“圣上!章贵人的胎……保不住了!”老太医伏地痛哭。
圣上掀翻案几,暴怒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个人,最后停在皇后平静的脸上:“查!给朕彻查!”
皇后抚摸着腕间玉镯,唇角勾起无人察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