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衫褴褛,脸上满是疲惫和焦急,看到昭昭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昭昭!”窦驸马快步上前,一把将昭昭搂入怀中,声音哽咽,“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都怪父亲,是父亲害了你!”
昭昭愣了一下,随即用力推开窦驸马,眼中满是愤怒和失望:“你还来干什么?你和道元一起害师父,我不会原谅你的!”
窦驸马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懊悔:“昭昭,你听我解释,我是被道元骗了!他说只要用你的血就能救你师父,我一时糊涂,才中了他的奸计,现在闲善危在旦夕,我们必须赶紧找到她,不然就来不及了!”
寿闻眼神警惕地盯着窦驸马,冷声问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窦驸马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寿闻:“我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现在当务之急是救闲善道长,我知道一些道元的藏身之处,或许能帮得上忙。”
老王妃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如今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如就暂且相信他一次。但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以防再中圈套。”
寿闻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昭昭,轻声问道:“昭昭,你怎么想?”
昭昭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看着窦驸马焦急的神情,心中五味杂陈,虽然她对窦驸马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和失望,但一想到师父的安危,她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我要去救师父!就算有危险,我也不怕!”
夜色愈发深沉,乌云渐渐遮住了星光。
窦驸马走在最前面,不时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为大家引路。
寿闻和老王妃则紧紧护着昭昭,寸步不离。
当他们终于来到上清观附近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曾经宁静祥和的道观如今一片狼藉,断壁残垣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大门上的牌匾已经摇摇欲坠,上面的字迹也被鲜血染红。
昭昭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放声大哭起来:“师父!”
她挣脱众人的阻拦,朝着道观内跑去。
昭昭的绣鞋踏过青石板上凝结的血痂,道袍下摆扫过歪倒的香炉,扬起的香灰迷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