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音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别怕,师姐一定把你爹爹平安找回来。”
雪又下了起来,宋清音望着道元消失的方向,握紧了拳头。
事情越来越复杂,但至少,昭昭救回来了,接下来,就该去找师父和窦驸马了……
——
靖北王府地牢内,火把的光影在石壁上跳动。六
皇子被铁链锁在刑架上,月白锦袍沾满污渍,早没了往日的风流倜傥。
“魏璟焰,你胆敢私设刑堂囚禁当朝皇子!”他嘶声喊道,“我如今奉命监国,位同储君,你这般分明就是谋逆!”
魏璟焰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佩剑:“六殿下还是省省力气吧,圣上昏迷不醒,太后新丧,皇后方才已经下令让三皇子监国,你觉得……谁会来救你?”
“什么!?怎么可能!?”六皇子面色一僵。
他挣扎着想要挣脱铁链,手腕被磨出了血痕也浑然不觉:“不可能!母后怎么会……一定是你们假传懿旨!”
魏璟焰冷笑一声,将染血的帕子丢到他脚下:“六殿下还不明白吗?你不过是皇后手中的一枚棋子,如今你勾结妖道的事败露,皇后自然要弃车保帅——不,亦或者,她已经有了更好的棋子。”
“你胡说!”六皇子目眦欲裂,“母后答应过我……”
“答应你什么?”宋清音的声音从地牢入口传来。
她换了一身素色衣裙,发间只簪一朵白花,缓步走到魏璟焰身旁站定,冷眼看向六皇子:“答应扶你登上储君之位?还是答应帮你除掉三皇子?”
六皇子突然安静下来,死死盯着她:“你都知道了什么?”
“不多不少,刚好够用。”宋清音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在他眼前晃了晃,“六殿下与道元往来的书信,还有……你从太后宫中偷走的先帝密诏。”
六皇子瞳孔骤缩:“这……这不可能!那些信我明明……”
“明明烧了?”宋清音轻笑,“可惜啊,道元留了一手,这些是他交给窦驸马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要挟你。”
“窦驸马!”六皇子咬牙切齿,“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魏璟焰起身,剑尖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