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孩子,未免太心细了些,本宫哪有这个意思。”皇后叹息,眼中闪过一丝痛色,“若非当年圣上对你外祖家下手,你娘也不会郁郁而终,本宫每每想起,都觉心痛,只可惜,本宫一介女子,做不得什么,可靖北王妃不同,你这般骁勇,想来能做常人所不能做的事。”
宋清音心头一震,皇后这话分明是在暗示当年外祖家覆灭与圣上有关,甚至可能牵扯到她娘亲的死因,说不定,还想借自己的手铲除圣上。
她强压下翻涌的情绪,轻声道:“娘娘言重了,臣妇不过是尽本分罢了。”
皇后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不识好歹,眼神也渐渐不善。
她原本还想着借宋清音的手除掉圣上,让六皇子顺理成章登基,再将罪过全都推到靖北王府的身上,万事大吉,却不想……
她端起茶盏,热气氤氲。
皇后很快敛去了自己眼底的情绪,转了话题:“太后临终前为昭昭赐婚,倒是断了六皇子的念想,不过本宫听闻,那许问年似乎与王妃关系匪浅?王妃就不怕被人误会?”
“他是臣妇的弟弟。”宋清音坦然道,“这门亲事是闲善师叔定下的,她是昭昭的师父,又是昭昭的娘亲,总不会有人比她还能为昭昭做主了,如今太后已经下了懿旨,要是还有人不信,只能去上清观问问闲善道长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试探道:“只可惜,我上清观遭遇不测,不知还能不能找到她了。”
“哦?”皇后正准备再问,外头的宫女突然进来:“娘娘,三皇子在外求见。”
宋清音不觉皱了眉头。
如今皇后已经认了六皇子做儿子,和三皇子正是针锋相对的时候,三皇子却和皇后走得这么近,未免有些叫人起疑。
“叫他进来。”皇后偏头去看宋清音,“靖北王妃便先回灵堂吧。”
宋清音实在好奇,自知自己不能就这么走了。
她脚步微顿,转身对皇后福身道:“娘娘,臣妇忽然想起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王妃还有何事?”皇后眉梢轻挑,似笑非笑。
宋清音故作犹豫,低声道:“太后临终前曾提及……昌平长公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