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不敢确信,窦驸马到底有没有做这样的事情,却还是愿意相信他的手上绝对不会沾染鲜血。
“哦?”太后挑眉,“你倒说说,他苦在何处?”
昭昭直起身,眼中噙着泪却不让它落下:“爹爹被迫与娘亲分离,又被昌平长公主用引魂契控制女儿性命,他若真有杀心,何必等到今日?”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手指在锦被上轻敲两下:“引魂契?”
宋清音见事已至此,干脆将昭昭身中邪术之事和盘托出,太后听罢,苍老的面容越发阴沉:“昌平竟敢动用此等邪术……”
她挑了挑眉头。
她当年是亲眼看着窦驸马对闲善到底有多疯癫,倘若让窦驸马知道昭昭身中邪术是因着昌平长公主,那起杀心的可能性只会更大。
“娘娘明鉴。”昭昭再次叩首,“爹爹所做一切,只为保全女儿性命,如今昌平长公主突然暴毙,爹爹反被怀疑,这……这分明是有人栽赃!”
太后寝殿内,沉水香的气息愈发浓重,金兽香炉中青烟袅袅,将太后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
“栽赃?”她冷笑一声,手指轻抚着锦被上的绣纹,“那依你之见,是谁在栽赃你父亲?”
昭昭咬了咬唇,声音虽轻却坚定:“民女不敢妄言,但六皇子在灵堂上当众宣称与民女有婚约,还说是爹爹亲口允诺……可爹爹从未与民女提过此事。”
“六皇子?”太后眉头微蹙,目光转向宋清音,“靖北王妃,此事你怎么看?”
“回太后娘娘,臣妇以为,昌平长公主之死与六皇子脱不了干系。”宋清音福身行礼,看了昭昭一眼,还是说了委婉的话,“窦驸马若真与六皇子联手,又怎会允许六皇子在灵堂上如此逼迫昭昭?这分明是要将窦驸马逼入绝境。”
太后沉吟片刻,忽然对葵姑道:“去把哀家的紫檀匣子取来。”
葵姑领命而去,不多时捧来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匣。
太后从枕下取出一把小巧的金钥匙,亲自打开木匣,取出一枚白玉令牌。
“靖北王妃。”太后将令牌递给宋清音,“这是哀家的凤令,见此令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