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猛安还是失算了,金兵的炸炮重,还需要点火,要逼近到敌人十丈以内才能投掷。但刚过十六七丈,宋军的手榴弹就扔过来了,而且还老是空中爆炸,死马根本没法挡。
很多原来就不愿这么打的金兵,趁机往回逃,很多小子连马都没下,骑着马就跑了。猛安红着眼,拖着受伤的腿,还是顶着马尸继续往前拱。他的马不能白死。
旁边几个手下,哭着求他退回来,他根本不听:“你们都不听我的了,我一个人去打!”一些老部下流着泪跟着他往前拱。
也许是害怕他死了自己会受处罚,也许是被他的悲壮感染,慢慢地跟着他的人越来越多。猛安明白了不能要求别人都像他一样杀马,于是指挥他们在周围骑射,干扰宋军,掩护他们前进。
火箭炮终于打完了,但接应的船还没到,他们也要躲避金兵的炮火。提辖眼看着一个个马的尸体向自己慢慢移过来,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他哪能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
他集中火力射击,根本没用。子弹打在马的尸体上,噗嗤噗嗤响,爆起一朵朵血花,但根本无法穿透。手榴弹也扔了,但还是有不少马尸继续往前移动。
掩护的金军骑兵一会退一会进,牛皮糖一样,干扰着他们。提辖发现手榴弹已经不多了,顿时急了眼。
他找到最年长的都头,安排说:“事情急了,我要带队出去拼杀,如果回不来。你就把大炮和火箭炮架都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