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妙龄花魁赤足踏上玄冰玉砌的旋转莲台时,腕间鎏金铃随着乐师拨响的凤首箜篌轻颤。
她发间斜插的累丝点翠步摇垂落九股珍珠流苏,恰恰掩住颈侧那点朱砂痣。
烟紫色留仙裙外层笼着雾縠纱,行动间如将满楼灯火揉碎成星河披在肩头。
\"叮——\"
一串琉璃风铃轻颤,十二名抱阮执笙的乐伎自穹顶飘落,粉白广袖拂过鎏金栏杆时,三楼雅阁的珠帘忽被金钩挑起。
那花魁赤足踏着银丝鲛绡从楼台飞落而降,足踝缠着的金铃索在坠落间层层解开,鸦青鬓边斜插的累丝凤衔珠步摇,随身形摇曳洒落星屑般的碎光。
她身上那袭“醉月流光裙”以十八重冰蚕纱织就,内衬却用暗红鲛绡刺着合欢秘戏图——静止时端方如神女,旋身间裙裾翻飞,方惊觉艳色蚀骨。
乐师轮指扫过箜篌二十三弦,甄仪足尖轻点,莲台骤然迸发七彩流光。
幅鲛绡从天而降,她旋身时抛出的水袖绞住轻纱,纨绔们手中的夜光杯齐齐倾洒,葡萄美酒顺着金丝桌布淌成蜿蜒小溪。
“妙哉!”东首包厢的镇北侯世子捏碎手中夜光杯,葡萄浆液顺着指缝滴在貂裘上犹不自知,“这腰肢怕是比御贡的软烟罗还柔三分。”
他身侧七八个纨绔早探出半身,其中一个世家幼子最是孟浪,竟将整块羊脂玉佩抛向舞台:“小娘子这腰肢,可比上月贡的胡旋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