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让转头看马车,想了想,语带怅惘:“大概就只剩下你们几个了,天下何其大,莫要一肩担之,你们几个保命功夫了得,我只怕是一心求死啊。尹素,为了大义而死,很好,但不许你们死,听明白了?”
尹素翻个白眼,“去跟一秀说,他如果听得进去,那世上就没有犟驴了。”
一句话逗得袁让大笑,这话倒实打实地没毛病,一秀那个人向来如此,认准一件事,就定要埋头苦干,除了咱们迦持院这位住持,那是谁劝都不好使的。
一番寒暄过后,回首看,迦持院门口老中青三代并排站好,目送名捕远行,为首者是精干矍铄的住持无胜,身侧分列尹素与一云,两人身侧又分别站着况慈与宋来,江奴红与南柯稍微退后些,比较靠近墙根,帝国名捕秦燕雏站得最为靠前,同为名捕,达者为先,袁让又十分具备个人魅力,认他为师,秦燕雏是内心欢喜的。
“先生,枯楼一案,不了了之,是否心有不甘?”
这是昨日里下山去枯楼寻觅线索时,两个人且行且随心,来到了西边山头,停下步,回头看小镇子,两个人的一番交谈。
袁让不愿意敷衍他,认真思索,笑问道:“燕雏,前些日子咱们联手对阵宗师,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为了真相,为了一个公道。”
“那么,真相寻到了吗?公道寻到了吗?”
“依我看,并没有。”
“所以啊,这件案子不会这么结束的,狄鹰的病情不能再拖了,明日就得启程了,待我回来,彻查此案。楼南一心求死,宫丽百般抵赖,宗师横加阻拦,还有那位夫子,推波助澜,可那又如何,死者总需要一个公道,生者也必须要一个真相,或许穷我一生都无法破了此案,那么它只会成为我的遗憾,而不是我追悔莫及的往事。”
“魔息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聊到魔息,可就有一位无法绕过去的人物了,袁让黯然道:“我不清楚啊,此行求医,按住持所言,要以魔息为狄鹰续命,或许因果因果,未来的果,咱们早在此时就已经种下了因。”
秦燕雏面色平静,语带劝慰道:“魔息也并不是非好即坏的,住持见多识广,既然推荐这个法子,那么先生就请不要排斥魔息,说来惭愧,至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