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睺无视他,抬头看满天黑夜,不满道:“你打小是领略过星汉灿烂的,这么漆黑的夜,没点装饰怎么行,怎么,心疼你的诸天星辰,都给藏起来了?”
紧那罗骤然握拳,将一点星芒藏于掌心,没了小小光晕,天地也瞬间开朗起来,复归晴明,罗睺道:“当年,无胜给你设的难关,足够你死个千次百次的,为什么能活下来?”
他盯着紧那罗,希冀他能够给出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谁知这小子吃了哑巴药,直愣愣地相视不语,死活不开口,罗睺气笑道:“阙晚空幼年就挺苦的,你的经历换作他,是绝对撑不过来的,而你之所以能撑过来,岂不全是因为你有个好师父?以后的日子里,他无法时时照拂你,可就全靠你了。”
他雷霆再出一掌,紧那罗想躲,却又不太想躲,因为这一掌不含杀意,不带罗睺特有的宗师战意,一掌拍下,将一秀与尹素双双打得倒跌落地,没了黑衣秃头的紧那罗,换作了白衣一秀与黑衣尹素。
“回去吧,看过了棺材,我也该走了,临行前再送他个见面礼,望他开棺之日能够用得上。”他之背后缓缓浮现长枪与黑金蛇锥,正是敛锋法则的独门杀器,甩手就给尽数钉在了金棺之上,一秀不担心伤害棺内人,反倒纳闷缘何手笔如此昂贵。
罗睺笑而不语,迈步远行,淡淡道:“二十年,足够他破棺了,破不了,就算我看走眼了,百年诸神,也不过如此!”
说着话,身影渐趋淡然,继而消失不见。
尹素望向洞口,不解道:“二十年,能破棺?”
“本来是需要七十年的,既然宗师这么说,大概真的只需要二十年吧,他的天资远在你我之上,我用了百年成神,或许他只需要半百。”
一秀眼光向来独到,既然如此说,尹素便安心,在洞口坐下来,懒洋洋晒起了太阳,难得见他如此闲适,一秀解下素色袍子,抛给他,道:“从西凉千里迢迢赶回来,风尘仆仆,对阵罗睺,其实没必要那么紧张。”
尹素接过袍子,摇头道:“知道他不会杀死手,就可以放松警惕了?有师父在,他断然不敢明目张胆欺负咱们,可一旦入不了他的眼,堂堂宗师,岂会让咱们好过?四十九是最压箱底的本事了,我走之后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