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姑娘是不理会他这些理由的,威胁道:“那我可要自己去了,现在是饭点,他肯定在寺里,我一堵一个准儿。”
一头白发的女子已然来到了界碑处,正靠着界碑冷眼观瞧,后知后觉的南柯姑娘迅速回头,就见到了来者不善的学塾女夫子。硬着头皮打个招呼,喊她一声白发城主,不过显然白发是不搭理这茬的,转向江奴红,似有问责之意:“有客人来访,住持和一秀不来接待,反倒是你来,咱们镇子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敷衍么?”
江奴红一瞧,嘿,两个女人一台戏噢。
他更是打死不准备开口了,稍稍退后一步,避免溅着血。
南柯笑一笑,叉腰道:“城主,我是久仰你的大名,也知道你是一秀的谁谁谁,但是咱们江湖儿女,重承诺轻生死,时间都乱成一锅粥了,他早就许下诺言了,我是各种催也催不来香佛的大驾,我那姐姐也不给我配辆车,还得我自己腿着来,这刚一见面,城主要是打我一顿,那天底下可就真的没地方说理了。”
江奴红皱着眉头,没看出来啊,牙尖嘴利,先把自己择个一干二净,站到了制高点,别看这女人一根筋,脑子还挺灵活。
南柯姑娘瞪一眼江奴红,哼,你以为呢,临行前我那姐姐早把一切能想到的意外作了推演,碰上小小白发,还不手到擒来!
白发瞪一眼江奴红,两个人在那眉来眼去,当我是瞎子么,江小哥赶紧收回视线,继续看戏。白发是不卑不亢的,其实本就没什么事,就是单纯看南柯不顺眼,发个信谍的事,非得千里迢迢来迦持院走一遭,仗着自己姿色好,你是看上江奴红了,还是看上一秀了?
若是后者,白发城主也是不太在意的,无胜住持最是讲究门户规矩,当小三是要被住持丢进缥缈间,永世堕落的,这可不是虚言,是数十年前真真正正发生过的,从那以后,紧那罗身边好像就再也没有烂桃花了。
面前白发一言不发,冷冷冰冰,南柯走近一点,又道:“城主,我想当面跟一秀说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要他务必重视起来,你我不如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