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楼门前皆绘刻着门内姑娘的芳名,这门上写的,是小年。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推门进入,此屋又显奇特,偌大一座枯楼布满鬼息,独独此房仅残存人气与魔息,好似烂大街似的鬼息丝毫未曾染指分毫。
屋内正中,摆着桌椅板凳,茶壶与茶杯俱全,浅浅地落了一层灰。桌旁正坐着一个人,不,那是此人残存下的魔息。
二人走近,绕过来看他正脸,见这是个男人形貌,光头,宽肩窄腰,端坐在桌旁,正对着床榻。
床榻之上则残存着人气,显示此床曾经只有一个人在此歇息,按理说单独拥有一间闺房者,非楼内接客的姑娘莫属,又不曾担负鬼息,只能说明楼里曾有个不接客的生人女子留宿,且还有个魔息浓重的男人。
秦燕雏挠挠头,轻声道:“这个小年正是舍妹秦小年,我与枯楼通过气,让她进入打探情报,此刻在隔壁猫子镇,不日就要赶回帝国了。”
袁让点点头,指着桌旁的魔息道:“这个家伙化成灰我也认得,不是我那徒弟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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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薄暮,日头趴在山头露出半个脑袋,就快掉下去了。
钟繇与阙晚空闲聊几番,打道回府,再歇息一晚就要启程了,回去大名府,对于钟繇而言,或许就是牢狱之灾了。
他冷不丁提及一嘴,指着西方道:“先前咱们与紧那罗或是一秀,以及狄鹰荒城斩魔,那一战如此激烈,只为了彻底祛除狄鹰体内魔息,按他所言,魔息是在他前往北海之际趁虚而入,抢夺他的身体,对他而言是完全身不由己的,你可信这番说辞?”
“旁人如此说,或许可信,但以狄鹰心智,这番话摆明了是在骗小孩子。”
钟繇无奈一笑,“可我们却不得不信。铁忌,你有没有想过,以狄鹰法道至强的修为,为何一定要与魔筑为伍?”
阙晚空侧目:“为何?”
钟繇开始发表颇带阴谋论的言辞,神秘兮兮道:“自然是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人生在世,名利权色都是人之大事,咱们又踏入修行行列,有了更高强的武道或法道,对于名利权色岂不更是手到擒来?以我眼光,那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