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前她告诉我,已经后悔了进行漫长无期的复仇,言语之中我能够猜出来,她已经查明了导致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或许只有钟繇才会令她那么伤心和无奈。钟繇给了她后半辈子的希望与支撑,在她得知幕后黑手原来正是钟繇后,希望与支撑都不存在了。
生死都好,爱恨由心。”
白发认真地听着,不作置喙,半晌,一秀始终沉默着,便挑起话头,眨着眼睛问一秀:“那位邓旭姑娘,与我同样白头发的,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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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秀如临大敌,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悻悻道:“这,你看我这脑子,都想不起来她长啥样了,若是与阿姐同等相貌,我大概看一眼就能记得住,现在都记不住了,看来她应该长得不好看。”
远在西疆,风沙粗砺下,邓旭姑娘的坟墓中,或许她打了一个喷嚏吧……
话头转回来,白发抿嘴轻笑,又道:“昨天听说要正式训练他们俩了,你要如何训练?”
“自然要因材施教,一云主性阳刚生猛,讲求力破万钧,如今的诸天格局,加之罗睺坐镇,此等打法要逊色不少,我想把从容法则教授给他,学起来难度很大,能够领悟多少要看他造化。一地与一云真乃两个极端,本身自带莫测身法,速度修至大成可自困方圆,是天然的阿难法则,不过出手间处处是魔息的痕迹,必须要拿佛息来中和,我要教他压六道坠,将来不管是神佛魔鬼谁也好,都无法奈他分毫。”
白发小小地吃了一惊,“压六道坠是尹素拿性命修出来的,你就这么舍得这位好师弟?修出压六道坠,少则掉半条命,重则命归神道,你要他做个神性完全的神么?”
一秀微微前倾着身子,眼神渐趋寒冷,语调也寒冷:“总好过身死道消,谁要再敢杀他,我就彻底断了天道,大家都别好过!”
白发赶紧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现在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嘛,赶紧去训练。”
时过境迁,若一味执着仇恨,惩罚的或许只有自己了,对于这一点一秀是看得开的,那位邓旭姑娘也看得开,只不过有点晚了。一秀起身,招呼两位师弟前来,对一云道:“最近几次战斗中,过程可有印象?”
一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