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内传来撕扯般的疼痛没有减轻,反而还有加重的趋势,予烬开始调动神力修复体内的损伤,手背上滴下一滴泪,好像听见颜羽珏大嗓门在嚷嚷着什么。
床上躺着的人毫无血色,脆弱的仿佛一碰就散,如果不是那还有起伏的胸膛,颜羽珏都觉得这就是六百年前了。
兰祁厌自回来就把谷予烬的面具给摘了下来,安玺看见那张脸的时候怔愣一瞬,走过去拍拍周身萦绕着颓丧的兰祁厌:“灵渊花。”
兰祁厌没有抬头,从储物袋里拿出那株花,语调如死水般平静:“有用吗?”
颜羽珏连忙回答:“千年才开一次的花肯定是有用的,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要不你试试?”
安玺也点了点头:“有用,我见师尊用过。”
兰祁厌没有再多说,运转灵力催发药效进入谷予烬体内,眼神落在他身上不敢离开。
颜羽珏也跟着紧张的抓住安玺的衣袖,虽然外界对这灵渊花的传的神乎其神,但这花千年一开,万一药效在这千年沉淀中减弱了,不敢想后果会怎样。
安玺温柔的握住颜羽珏的手,向他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时间一点点过去,灵渊花的花瓣也一瓣瓣消失,但床上的人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唯有薄唇染上一丝血色。
予烬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温暖的力量在修复受损的经脉,堵塞的灵气得以疏通,疼痛瞬间就减轻许多,将本就不剩多少的神力封存回去,坦然接受着这股来自灵渊花的力量。
失去生机的枯茎落下,兰祁厌死死盯着谷予烬紧闭的双眼,直到眼睛干涩得受不住才认命般的闭上眼。
低下头抓着谷予烬的手贴着脸颊,将那干枯的茎扔到一旁,华丽的寝殿内笼罩着沉重的气氛。
安玺抿唇看着咬着自己手腕不敢出声的颜羽珏,默默咽下这份来自爱的疼痛,恍惚间好像看到谷予烬的眉毛动了一下。
果不其然,床上的人艰难的睁眼,无神黑瞳直直望着上方,安玺连忙拉着颜羽珏出去了。
予烬现在还没有恢复太多力气,只能哼出一声气音,看向趴在床边压着自己手腕的兰祁厌,努力的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兰祁厌心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