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从电脑屏幕中传出的心电图机刺耳的声音和上面毫无波澜的直线能让她产生仅有的情绪波动。
等电脑里的黑衣人把白清谙放开,菲尔雪才恍然回过神来一样,连滚带爬的到庄祁厌面前,费力的扯下嘴上的绸带,脸上的妆都花了:“大人,我知道错了大人,您放过他吧。
这字我签我签,我愿意把爱德华家族让给您,您还想要什么我都给您,你放过他好不好?”
庄祁厌避开想要来拉他裤脚的手,眉宇间已经显现出不耐烦了,但依旧耐着性子回答:“好啊。”
看着菲尔雪希冀的目光,庄祁厌有些苦恼的撑着下巴:“可是你说晚了,他已经死了。”
菲尔雪不愿意相信,眼泪一颗颗落在地上,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就斑驳哭花了,但依旧挡不住她艳丽妩媚的五官,瞧着是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庄飞跟在庄祁厌身边多年,早就对庄祁厌那不明显的情绪摸清了,十分有眼力见的叫人把菲尔雪拖出去:“大人,我会让她永远消失在您的眼前。”
庄祁厌随手让他退下,看向对面依旧坐的稳稳当当的两人,神色淡漠:“怎么?你们也想跟她一样吗?”
燕璟栎立马摇头,一边谄媚的笑,一边拉着贺阳就往外走:“没有没有,我们这就走,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您记得快一点哦。”
庄祁厌没理他们,打开卧室的门看到的就是正在换衣服的慕予烬,似乎刚醒不久,头发都没有捋顺。
予烬扣好扣子,转身看向门口,拿起外套就跑过去,眼睛都笑成一道月牙:“处理完了吗?”
庄祁厌抬手把这笑的跟个二百五似的傻狗那几根翘着的毛捋顺,看着他脸上的伤口已经淡到只剩下红痕,牵着他往外走:“差不多了,现在我们该下楼参加晚宴了。”
予烬跟在他身后,单手把面具戴上,眼里的温软顷刻间消失殆尽,周身都散发着疏离冷淡的气息,像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过来就把他脖子拧断一样。
庄祁厌走在前面,确认身后的尾巴没有走丢才放心的朝着贺阳走过去。
予烬伸手摸向颈侧的牙印,感受着厌厌留给自己的烙印,敛眸掩饰眼里的欣喜。
“慕予烬,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