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种可怕的场景,他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整只狗瞬间失去了活力,像一摊毫无生气的烂泥般软绵绵地趴在地上,不管是谁呼唤他,他都充耳不闻,连理都不理。
锁锁倒是心大得很,很快就将这件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就待众人准备返程的时候,锁锁猛地大声喊住大家:“等等,就这么走了吗?
朱家人来了以后,岂不是一眼就能看见被挖得乱七八糟的坟?“
傅砚修眉头紧蹙,一脸不解地说道:“那又怎样?”
大家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齐齐看向锁锁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
那笑容里透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狡黠和促狭,仿佛藏着无数的坏心思,让人看了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
总之她每次露出这个笑容的时候,都是要干坏事的先兆。
锁锁手舞足蹈地说道:
“朱福贵这个丧尽天良的家伙,这么残忍地虐待自己的妾室,他那么腰缠万贯,竟然这般吝啬,不舍得给大哥哥的娘亲安置一座体面的好坟地。
既然如此,那咱们干脆就把他爹娘挖出来,埋在这个小小的坟地里好了。
反正他们老两口也绝非善类,若不是他们上梁不正,又怎么能生得出朱家那些作恶多端的坏蛋。”
大家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虽然心里明镜似的清楚,这样做实在是有违道德,太不应该了。
但是不知怎的,一想到朱福贵那副可恶的嘴脸,他们竟然莫名地从心底感到一阵酣畅淋漓的畅快和爽利。
于是,众人二话不说,撸起袖子,齐心协力地将朱家那座最为宏伟的大坟毫不留情地扒开,然后将尸骨先后一股脑地丢进那座小小的坟地中,接着又小心翼翼地照着原样仔细埋好。
锁锁趁着大家忙得不可开交的间隙,鬼鬼祟祟地在朱福贵父母的棺椁中,拉了一坨还冒着热气的新鲜便便。
众人好不容易恢复好坟地原貌以后,一个个跃跃欲试,迫不及待地准备回朱家看一场精彩纷呈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