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在地面蜿蜒成指向精神病院方向的箭头,每个分叉处都闪烁着父亲用红蓝铅笔标记过的蛋白质编码。
冷藏柜裂开的缝隙里伸出的不是冰霜,而是某种半透明的数字菌丝。
我拔出配枪时,战术手电筒照见自己手腕内侧浮现出淡蓝色的蛋白质链——
和黑狐尸体上的蜘蛛烙印基因序列完全吻合。
王驰的防护服突然发出电离警告,解剖台上那滩银色物质正沿着他的手术刀攀爬成双螺旋结构。
“温sir!”
伊莎的战术目镜突然迸出火花,她脖颈后的植入芯片渗出蓝色黏液。
“dream在改写我的长期记忆区……”
话音未落,整栋筒子楼突然以冰箱为轴心开始顺时针旋转,剥落的墙皮下裸露出覆盖着神经胶质细胞的混凝土结构。
我抓住向下坠落的林风警务通,全息投影里莉莉的生日影像突然被撕开一道缺口。
缺口里浮现的竟是三年前车祸现场的行车记录——
本该空无一人的后座上,分明蜷缩着穿白色病号服的艾逸。
记忆宫殿的碎片开始在视网膜上重组,那些被β-内酰胺类药物模糊的童年片段里,母亲攥着的锡纸上根本不是什么速效救心丸,而是刻着dream标志的纳米胶囊。
“佑安你还没发现吗?整个安宁医院就是艾逸移植的活体服务器,当年所谓的科研船事故……”
王驰突然用沾满银色物质的手抓住我左肩,防护面罩下传出双重音轨的声音。
他的话语被突然涌入的黑色海水截断,泛着磷光的浪涛中浮起无数连接着脑桥的冷冻舱。
伊莎用军刀割开战术包,抛出的电磁脉冲手雷在半空炸开成神经树突的形状。
当蓝光扫过那些漂浮的冷冻舱时,我看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画面——
每个舱体里都沉睡着不同年龄段的莉莉,她们后颈处的蜘蛛烙印正随着精神病院的警报声同步闪烁。
筒子楼地板突然塌陷成纳米深渊的瞬间,我抓住王驰防护服上的鸢尾花标志。
“佑安,真正的生物密钥是你被修改过的海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