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冷,两人在外面站了会儿,就进去了。
萧礼守给裴镜倒了杯热茶,裴镜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
萧礼守抬头就看见裴镜伸着手,手里放着他初到镇远关和裴镜刚见面时他没收的那个香囊。
两人重逢也有两三个月了,裴镜一直只还给了萧礼守那个钱袋子,这个香囊却一直没有拿出来过。
萧礼守愣了下,随后有些惊喜,将茶杯放下后接过香囊:“怎么……怎么忽然想起要还给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很久才会还给我呢。”
裴镜端起热茶暖手,道:“这段时间你表现得很好,所以我决定原谅你了。”
萧礼守轻笑,将香囊挂到腰间,满意地拍了拍它,道:“终于要原谅我了。”
裴镜捧着茶看着萧礼守,道:“我爹娘也已经对你大有改观,他们还怕你一个人在这边过年冷清,想叫你过去一起过年呢。”
说着,裴镜顿了顿,道:“萧礼守,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
“嗯?”萧礼守出声道:“怎么了?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裴镜道:“你不想更进一步吗?”
他直起身子,眼睛微瞪:“你刚刚可亲我又抱我了,你耍流氓!”
萧礼守一愣,失笑道:“不,我没有耍流氓。我只是在想……”
他犹豫了下,看着裴镜疑惑的双眼,张了张嘴,又不太确定该不该和裴镜说自己的顾虑。
裴镜年纪也不大,前十八年又完全是在父母的宠溺爱护中长大的,估计是想不到会传出什么流言和非议的。
但裴镜已经在追问了:“想什么?你说呀,干嘛发呆?”
萧礼守沉默几秒后,还是将自己的顾虑和裴镜说了。
虽然他比裴镜大了十多岁,但他的前半生几乎都在保命。
只有八岁之前的日子勉强算是平淡幸福。
八岁后,他的生母意外死亡,他被皇后接过去养在身边,皇后却恨他天资比太子优秀,担心他抢了太子风头,因此而频频对他下手。
死里逃生后几次,偶然被他恩师发现困境,于是他有了躲藏的地方。自那之后,他就为了活命一直在东躲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