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宸没理会他的调侃，脚步不停，走到柜台前，双手撑在略显湿滑的木质台面上，目光锐利地盯着大卫。
“我打算邀请猪肉超市的鲍勃来参加我的聚会。”他开门见山，语气不带丝毫波澜：“你觉得咋样？”
大卫修剪花枝的动作顿了顿，那把锃亮的银色剪刀停在半空，映出林宸冷峻的脸。
他放下剪刀，用指尖轻轻捻了捻一片玫瑰花瓣，那笑容加深了几分，带着一种看透不说透的玩味。
“鲍勃？呵。”他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像羽毛一样搔刮着人的耳膜：“那晚宴怕是会‘热闹非凡’咯。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他顿了顿，拿起一块干净的麻布擦拭着剪刀上的汁液，动作不疾不徐，仿佛在擦拭一件艺术品。
“不过话说回来。”
大卫抬眼看向林宸，那双眼睛在昏暗的花店里显得格外深邃：“我去参加聚会，想带把趁手的家伙，你不介意吧？”
“趁手的家伙？”林宸眉头微不可察地一挑，重复了一遍。
“对啊。”大卫笑得更灿烂了，露出洁白的牙齿：“你知道的，这种聚会嘛，人多手杂，万一有什么不开眼的‘小虫子’捣乱，总得有点防身的家伙事儿，对吧？我这人，胆子小。”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动作夸张。
“小虫子？”林宸的声音依旧平稳：“什么样的‘小虫子’需要用‘家伙’来对付？”
“哎呀，就是那些不请自来的，或者……”
大卫拖长了语调，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店外那条幽深的巷子：“……那些不守规矩的呗。一把好用的园艺剪，或者……别的什么，总能让人安心点。”
林宸沉默地看着他，大卫脸上的笑容未减分毫，眼神却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几秒钟后，林宸缓缓点了点头。“只要它看起来……像是用来修剪花枝的。”
“那是自然。”大卫立刻接话，笑容里多了几分满意：“我可是个正经的插花店老板。”
两人对视一眼，无声的交流在空气中完成。
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悄然达成。
穿过狭窄的石板路，林宸来到了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