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手研墨,红袖添香。
这本是前世二人常做的事情,就连桌上摆放的砚滴都是她曾经最喜欢的一个瓷制小笋,楚清音动作娴熟,无比自然地取过那只砚滴,行云流水。
裴元凌只是不动声色看着,身边人研墨的习惯还和从前一般,常注三滴水开头,再以墨条研墨。
眼下再看到这一幕,裴元凌只觉着有些恍惚,就好似他的音音从未离开过一般。
“陛下怎么这样盯着嫔妾看?嫔妾脸上沾了墨吗?”
楚清音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瞧,脸颊顿时羞红,下意识用手背擦了擦鼻梁。
谁知这一动作,竟还真不小心蹭了墨水到脸上。
裴元凌失笑,也没心思再批奏折,从袖中掏出手帕,小心翼翼替她擦拭脸颊上的墨渍。
“音音怎的还是这般不小心。”
“嫔妾这不是许久未曾研墨,有些手生。”楚清音努努嘴,脸蛋一皱,小表情勾人的紧。
“那日后音音多来替朕研墨,次数多了便熟练了。”
“只要陛下莫要嫌嫔妾烦了才是。”楚清音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地看着裴元凌。
“只要是你,朕永远不会嫌烦。”
裴元凌两人拥入怀中,感受着女子独有的体香,温热的鼻息喷在脖颈处,叫人心痒难耐。
“音音。”
“嫔妾在。”
楚清音将他抱紧了些,纤细的手盘绕在男人身后,似有若无地画着圈。
素了这几日,男人憋的燥意也骤然炙热起来。
他忽地将人抱起,大步流星进了后殿。
宸安宫后殿与书房隔着一条极长的廊道,在外洒扫的宫女远远瞧见,忙不迭低头跪倒在地上,不敢抬头乱看。
“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楚清音将脑袋埋在他怀中,脸颊滚烫,声若蚊蝇。
裴元凌垂眸,大掌在她腰间摩挲两下,嗓音喑哑,“音音当真不知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