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沉吟半晌问:“温夫人素日里和谁家女眷不对付?”
邱夫人倒是清楚,“温夫人平日里眼高于顶,与山西副总兵都指挥叶家夫人前一阵起了争执。”
“温夫人嘲笑叶副总兵尸位素餐,为将多年,连身蟒衣都未挣到,实在丢武将的脸。”
“叶夫人气性大,听说卧床好几天,至今耿耿于怀。”
苏晚晚唤来鹤影,“去给叶家送几匹织金飞鱼纹布料。”
飞鱼纹那可是仅次于蟒文的御赐纹样,代表着超然的身份和地位。
皇后娘娘说赏就赏了?
邱夫人额头跳了跳,犹豫地劝谏:“娘娘,如此恩赏,可使得?”
苏晚晚轻轻笑了笑,对鹤影道,“把邱夫人的难处记得说给叶夫人听,她若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邱夫人目光闪了闪。
烦躁的心情立即安静许多,心里有了底。
苏皇后不是莽撞之人。
如此胸有成竹地赏飞鱼纹,很显然觉得这是小事,都不必跟皇上打个招呼。
娘娘可真是深得帝心。
邱夫人也没走,又扯起了别的闲话,这回态度非常慎重,压低声音:
“前两天柳内相寻我们家老爷,问他想不想去吏部。娘娘的意思,该不该去?”
苏晚晚视线瞬间聚拢,水汪汪的含露目中寒芒一闪而过。
兵部尚书可参与团营操练,具有调兵权。
柳溍意欲何为?
他一个打理政务的内相,想要染指兵权?
呵呵。
苏晚晚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人的野心啊,真是膨胀得厉害。
刘宇与苏家的关系好并不是什么机密。
这很显然明着给刘宇换岗,实际是在抢夺兵权。
苏晚晚问:“他可有说继任兵部尚书选谁?”
邱夫人倒是稍稍松了口气,“兵部之事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胜任的,不出意外,是左侍郎曹元接任。”
“曹元是我家老爷旧相识,从陕西右副都御史一路升上来的,对了,与你继母娘家的哥哥也曾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