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不影响效果,你且好生养着吧。”
窗户开了,有冷风钻进来,很快又啪的一声阖上,屋中静得可闻针落。
付知知毫无睡意,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想到下午的事,深深的耻辱感将她吞没。
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让她觉得茫然无措。
祁西洲用这种变态的方式发泄他的欲望,一次又一次,像是不知疲倦般
鞭子、木棍、带着茧子的手指
摸索着,将那人丢到枕边的瓶子握在手心里,心底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涩。
她第一次见到他,是在自家那破落矮小的屋子里。
他只坐着,就比那烛火还要明艳,愈加显得空间逼仄,也让人不由的自惭形秽。
他说话的声音真好听啊,带着成熟男人的独有的魅力,莫名就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他与她说了半个时辰的话,付知知觉得,这大概是她这一生最美好的记忆了。
只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对他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所以在他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就应下了,反正都是要死,不如死得有价值一些。
哪怕他偶尔能想起她曾出现过,也就足够了。
这一夜的安王府,一片死寂。
祁西洲喝多了,嘴里依旧唤着许知意的名字,就仿佛下午发生的一切,是另一个疯魔的他做出来的。
沉灰带着人,寻了几日,守城的士兵的确见过裴北北领着婢女出了城,但去向不明。
他沿路,将她所有可能经过的地方全都找遍了,却一丝踪迹也没有。
中途,曾经路过两座清扫得十分干净的坟,一个墓碑上刻着谢安安,另一个上面刻着吴槐花。
最下方只刻着一朵合欢花,再无其他。
大雪整整三日未停,就算有人来过,脚印也早就不见了。
只略作停留,便又扬马疾驰。
山路难行,裴北北是绝对不可能自讨苦吃的,松林被风一吹,扑簌簌地往下落着积雪。
松树干上赫然刻着几朵合欢花。
被白雪掩埋的地面一片焦黑,这里便是裴北北尸体最后的停留之地。
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