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医叹了口气。
“道理老夫都懂,只是郡主受伤了,若是可能,还是少受颠簸为好。”
松蓝和柴厨子一惊,齐齐看向陈府医。
“是谁伤得郡主?”
大有一副现在就去拼命的架势。
陈府医双眼依旧红肿,可这不妨碍他给他们俩一个白眼。
“小点声!看你们都是自己人,这才告诉你们一声,再叫唤,小心把那王八羔子给引过来了!”
柴厨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对对,小点声,安王的人还在呢!你具体与我们讲讲,郡主受的伤严不严重啊?”
“一时半会的也请不清楚,反正等与安王分开了,你们记得要多照顾些郡主就是。”
三人东聊一句,西扯一句,迟迟不见队伍出发。
卓克王子见许知意放下筷子,关心地凑过去。
“可是这些不合你的胃口?还是多吃些吧,我想着这些新鲜的饭菜总比腌肉什么的有营养。”
顿了顿,他将声音压得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
“你的伤可碍事?不然我再寻个什么借口,咱们多休整一夜再出发?”
许知意轻抬眸,打量一眼祁西洲那山雨欲来的面色,轻轻摇了摇头。
“接下来几天,咱们还是快一点赶路,早些到两国边界,安王就能早一点离开。”
“可你的身体受得住吗?我担心”
许知意莞尔,“你忘了,我也懂医,何况还有你给的那些上好的金创药,没事的。”
卓克王子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她刚才似乎没叫他卓克王子
这可是个好的开头。
“好,要是吃饱了,咱们就即刻出发。”
马车被重新布置过,简易的床榻上铺着厚厚的褥子,枕头看着也更软和,一旁还放着两床细绒的毯子。
“等出了平昭,越走天气越热,到时那被子就盖不住了,我就让人给你换了这个。”
见许知意一直盯着他看,卓克王子俊美如妖的脸上难得露出羞赧之色,月牙形的梨涡浅浅荡漾。
“多谢你!”她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就似湖畔的细柳拂过平静的湖面,泛起点点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