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喜欢你的人面前,是无需强装坚强的,可以任性,可以刁蛮,也可以做自己。
何陵景见她发呆,曲指弹了弹她的脑门,语中带笑。
“想什么这么出神?先喝盏茶,一会就该用饭了。”
许知意斟酌着道。
“我在想,要是父亲和母亲知道了,会不会反对?毕竟我曾嫁为人妇”
何陵景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扫下一片阴影。
“不会,我的事向来是自己做主,若是没你,我大概会孤寡一生。”
将青瓷的杯子往许知意面前推了推,茶汤碧绿,入口清甜。
“这是法华寺才有的茶叶,水是在松树上取的雪,埋在树下存放一整年,煮茶味道甘冽。”
葱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烛火明明灭灭,映照得她愈加肌肤胜雪,美得那样不真实。
“阿景,你去过塞外吗?”
“没有,正好一起去看看,听闻那里的落日极美。”
浮生和海青恰好走过来,听到这,不由相互对望一眼,踮着脚尖,悄悄进了一旁的房间。
“姑娘和公子在一起,也太般配了,美得好像一幅画,海青,塞外的落日真的很美吗?我也好想去看看。”
海青将肩头的雪拂落,伸手,将浮生头发上落着的雪也轻轻拍掉。
“我一个只会打仗的粗人,可瞧不出那些,不过落日的时候,牛羊成群地往家赶,牧民骑在马上,高声唱着歌,确实挺美的,不过,你会骑马吗?”
浮生跺跺脚,又狠狠踩过他的脚背,叉着腰,眼睛瞪得溜圆。
“你就会破坏人的好心情!谁说不会骑马就不能去塞外了?哼,反正我家姑娘到时一定会带上我的!”
海青抱着脚,在地上跳了好一会。
“好好,你说的都对!大不了等天热了,我教你骑马,你这丫头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可真大。”
浮生嘟起嘴,一屁股坐在蒲团上。
“谁不是吃饭长大的!难不成你是吃草才长这么高?”
海青无语,听到茶壶沸腾了,赶紧拎起来,给她倒了杯热水。
“行,你是吃饭长大的,我是啃草的,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