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西洲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切,心中有什么在疯狂的叫嚣。
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何陵景不动声色的挡住他的视线,伸出手,将许知意散下的碎发别去耳后。
眸中尽是温润与宠溺。
虎子的伤也是那日祁西洲成亲时被马踩的。
许知意多番打听,除了已经下葬的意哥和玉姐,还有日渐好转的凤儿,再就是眼前这虎子,剩下一个伤势不算严重,跟着家人回乡了。
太尉府视人命如草芥,平昭帝重拿轻放,而祁西洲则选择了冷眼旁观。
许知意自知以一人之力,无法与皇权抗衡,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无声抗议。
幸好,虎子的一条命算是勉强保住了。
要是海青再晚一点找到人,虎子就活不了了,可他今年才刚刚七岁啊!
人生都尚未开始,就要结束了。
陈府医端着熬好的药进来,苦药汤子的味道一下就弥漫开。
许知意也不假他人之手,耐心的一小勺一小勺将药喂到虎子的嘴里。
他吞咽的速度很慢,但喉咙滚动着,许知意悬着的心一下就放松下来。
“虎子的命保住了,这药还得坚持喝十日,这几天就劳烦陈府医了。”
陈府医摆手,“身为医者,治病救人乃是职责,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只是这孩子伤得不轻,什么人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此狠手?忒不是东西了!”
许知意似笑非笑睇一眼祁西洲,并未开口。
祁西洲的心却一下就揪起来,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虎子的娘嘶哑着开口。
“就是那一日皇子成亲,我和他爹都忙,一眼没看住,他就被马给踩到了!要不是许姑娘寻上门,虎子怕是早就没命了。”
陈府医的脊背一下就挺直了。
他可是听说工部侍郎家的意哥当夜就死了,要是当初云氏别那样来回折腾孩子,可能一切都会不一样。
“老夫听说当日受伤的有四五个孩子,两个死了,一个被我家二姑娘所救,还有一个呢?”
浮生上前一步。
“还有一个伤势不严重,姑娘给了药和一些银子,他们昨日带着孩子回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