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西洲近来也是焦头烂额,有时马车都到了安王府,他却没一点想要回去的心思。
实在是府里的两个女人太能闹腾了。
昨儿个听说敏嘉又去寻裴北北的晦气,裴北北一气之下,扯掉了敏嘉的一缕头发。
敏嘉郡主不甘示弱,抓花了裴北北的大脸。
总之就是乌烟瘴气,半刻得不到清静。
倒是从庄子里重新挑了个管家,可到底不是用习惯的人,对府里的一应事务也不甚熟悉。
公中的账乱七八糟的,又有敏嘉郡主插手,缩减了府中一应的开销用度。
一时间,王府上下怨声载道。
之前许知意在的时候,明明没见她怎么对府中事务上过心,可一切就是有条不紊,从未出过岔子。
那时候下人们办事也算尽心尽力,不像现在,能躲懒就躲懒,那是一点事也不愿多担。
就连府里的积雪,两日能清扫一次就算不错了,以至于敏嘉郡主在和裴北北撕扯一番后,还摔了一跤,据说手骨裂了,得养上不少时日。
再有就是京城里的铺子,生意都一落千丈,不得不辞退了一部分伙计。
再有客人上门,自然招待的就没那么周到,收入惨淡,连维持日常开销都有些吃力。
肖何在江南迟迟未归,送出的信也石沉大海,竟是不知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派沉灰去江南,竟是没寻到人,问了当地店铺的管事,说是连听也没听说过此人。
想到这,祁西洲的眸色不觉阴沉了下来。
若是他还察觉不到蹊跷,就真是蠢到家了。
看来肖何这名字都不是真的,亏他还那么信任他,自己大部分的产业几乎都交由他打理。
如今突然查无此人,一时竟真的有些慌乱起来。
说起领兵打仗,祁西洲手到擒来,可若让他看账,管理产业,那是一问一个不吱声。
当年镇国将军教他排兵布阵,教他对阵杀敌,可却没教过他如何打理产业,如何对待感情。
主要是镇国将军也不懂啊,京城的事,一概有夫人打理得妥妥当当,自不必忧心。
“王爷,您是回府还是?”
祁西洲看了眼黑了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