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怜玉将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挑了挑眉。
“姐姐可莫要乱说话,这要是被有人听见了,别说妹妹我了,就是姐姐也小命难保!”
“可若是姐姐能替我打个掩护,收买个太医,咱们姐妹二人走出这冷宫也只是时间问题,姐姐你说是不是?”
皇后一时间竟无从反驳,思忖良久,才似下定了某种决心。
“收买个太医倒不成问题,只是你与本宫说句实话,腹中的孩子有多大了?”
庄怜玉认真想了想,“不过一月,到时只说早产就是了。”
皇后咬牙,却也知庄怜玉腹中这团肉是她们走出冷宫唯一的希望了。
“行,反正如今陛下并未废黜本宫的皇后之位,太医自是得日日来请平安脉的。”
殿中一时安静下来,庄怜玉端起茶浅抿一口,笑得不怀好意。
“听闻太子也被禁足了,姐姐可有想到应对之策?”
提起这事,皇后就更气恼,重重拍了拍桌案,茶盏都跟着抖了抖。
“陛下这就是借题发挥,庄家的事与太子何干?放心,本宫在朝堂上还是有些人脉的,那些人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事态如此发展下去,会劝诫陛下的。”
庄怜玉冷笑一声。
“姐姐真是糊涂啊!都说人走茶凉,如今庄家一倒,他们得不到任何好处了,还会尽心尽力替姐姐和太子做事?姐姐不如好好想想,庄家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皇后沉默了。
要说她这十几年,得罪的人可不在少数,这些人中就有平昭帝和安王。
杀妻弑母之仇,除非她死了,否则很难轻易揭过。
眼眸闪了闪,皇后故作冷静的道。
“本宫乃一国之母,看不惯本宫的人自是不在少数,至于父亲他们行走于生意场上,触犯了他人利益,被报复也是有的。”
庄怜玉把玩着手中粗劣的杯盏,低笑一声。
“姐姐可有想过,我是如何稀里糊涂爬了龙榻?陛下竟也是一无所察,事后也并没有深究,我可不信此事只是巧合。”
庄冷玉现在万分后悔,若是当日她奉父亲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