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我摇着仅剩的半把纸扇，扇面上渗出的黑血在地上画出阴阳鱼图案。
他狞笑着说：“它们会吸干你的灵气，再把你撕成碎片喂给阵灵！”
“你疯了吗？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我嘶吼着，想要唤醒他的理智。
“死？不，只有你会死。我会活下去，继续完成使命。”
他的声音冰冷决绝。
“使命？你被控制了！醒醒！”我挣扎着，却感到力量在迅速流失。
触手突然暴涨，将我倒吊在半空。
我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黑水中扭曲，那种感觉就像有人在用烧红的铁钉刺进我的皮肉。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穿风衣的我站在阴阳鱼阵眼处，双手按在阵图上，冲我露出残忍的微笑。
“知道为什么这个阵法中的我们都要杀了和自己原本相似的自己吗？因为只有吞噬同类的灵气，才能维持人型不变成怪物。”
“你这个疯子！”我怒吼，却无力改变现状。
一只触手卷住我的手腕，指甲刺进皮肤的瞬间，我感到灵气如决堤的洪水般流失。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地抽干了血液，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
我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昏过去。
民国我走近，用扇骨挑起我的下巴，冷笑道：“看看你的脸，已经开始长尸斑了。再拖下去，你会先变成那些墙上的鬼手，再被磨成血泥滋养阵法。到时候，你连魂魄都保不住，只能成为阵灵的一部分。”
他的话如刀子般刺入我的心脏。
我感到一阵恶寒，好像已经看到自己变成那些恶心的触手，在黑暗中永无止境地挣扎。
“你这个疯子！”我咬牙切齿地骂道：“你真以为杀了我就能活下去？别做梦了！”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无知。你根本不明白我们存在的原因。”
我盯着他的眼睛，突然注意到他耳后有一块曾经因为小时候调皮留下来的痕迹。
那形状，那位置，竟与我如出一辙！
我心中一震，难道说，他们不是阵法的产物，而是原本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