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站住！”我大喊着，脚下不停，直接冲上了石桥。
桥面冰冷坚硬，脚踩上去，一股寒气顺着脚底板直冲脑门。
桥下的黑雾翻滚得更加汹涌，那些哀嚎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试图将人的心神也拖拽下去。
我死死盯着娜娜的背影，几步就追近了许多。
只要再靠近一点，我就能抓住她！
死气。
浓郁得化不开的死气缠绕在她周围。
我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怎么会这样？
我朝着她的魂魄，一步步走了过去，脚步虚浮。
每靠近一步，那股阴冷的气息就更重一分，也让我看得更清楚她此刻的状态。
她的魂体边缘有些模糊，似乎不太稳定，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此刻没有了往日的狡黠，只有一片沉寂的苍白，连唇色都淡得几乎看不见。
“娜娜……”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缓缓转过身，那双曾经顾盼生辉的狐狸眼此刻黯淡无光，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看到我，她似乎并不惊讶，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陌生得让我心慌。
“你来干什么？”
她的声音也变了，不再是以前那种带着点娇媚的调侃，而是空洞而疲惫，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的命数到了，自然就该来这里。”
“命数到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拔高了声音：“放屁！你是九尾狐仙！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呸，仙女！你怎么可能会死？你的阳寿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