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有求于人,见仅仅是一个管家来相迎, 陈子文倒也没有赤眉白眼,耍什么大牌给脸色之类言语诘责。
客随主便,来到那清水堂就坐喝着所谓好茶水 ,这茶水和以往自己喝得差远,只得呷一口,听着那管家不住 ,歉意言说他老爷,等一下就来拜见 。
只因是贵客, 这才花费些功夫, 要身得体衣服, 耽误了些功夫。
并没有一丝一毫怠慢之意云云。
本来陈子文就不是很在意这些虚礼。
如今一听这管家言语, 那就更加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只是言说不要紧, 不要紧,自顾自欣赏起这清水堂布置陈设来。
别说到底是勋贵人家,身份高贵,这府邸不光所占面积够大,起楼竖阁是十分讲究, 处处雕梁画栋,玉砌石堆, 就这清水堂,布置起来也是雍容华贵不失典雅,好一个富贵人家 。
饮茶还未许久,那贵老爷已然是换得一身袨服华衣,昂扬挺胸,阔步稳足入得堂来,与陈子文互相客气攀谈起来 。
而陈子文对于这样的糟老头子可没有多少谈性 ,是以明人不说暗话, 将来意说将出来 :
“阁下在下受人所托 ,希望令郎与薛蟠之事能化干戈为玉帛,大事化小事小事化了 。
你看此事是否有转圜余地?”
“不可能,只是绝对不可能,虽然阁下是堂堂有名监天司客卿长老,可也不可能三言两语就能让我释怀, 如今还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的儿子吧 ?
若是我惧怕你今天监天司客卿长老威名赫赫,就奴颜卑膝,各种骨头软,岂不是枉为人父?
陈客卿此事恕在下无能为力 ,不敢苟同 。
若是阁下无其他事就请回吧!恕在下不远送 ,哼!”
那贵老爷听得陈子文如此无理言语 ,再联想到自家儿子如今还在床上奄奄一息, 命不久矣, 凄惨模样,也没有再三考虑是否有其他隐情 ,当场就怒火攻心 ,不屈不挠起来 。
语气是相当的硬气,一点也没有怵陈子文 ,这个所谓监天司个客卿长老身份所带来压迫感。
不管是出于对爱子心切, 还是出于自尊心被侮辱反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