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还有什么事情交代?”
苏耀文对陆羽鸿此时的态度非常满意。他就知道太元当年选他服侍左右,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给陆羽鸿送去了一个欣赏的眼神,然后对陈婉君说道:
“夫人好好休息,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但陈婉君就没有陆羽鸿那样愿意放下身段假意逢迎了。她冷冷回道:
“把沙发上的人弄醒再走。”
苏耀文没有答复,匆匆步离了病房。就在房门合上的同时,齐墨也醒了过来。陈婉君听见了沙发上的动静,她微微翻身,侧脸望向窗外。她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说什么。她知道苏耀文不带走齐墨,就是需要她亲口对他说什么。
陆羽鸿沉默走到沙发边坐下。苏耀文当时抢陈婉君,抢得很隐晦。后来将她囚禁,也囚得很隐晦。陆羽鸿在看到这本册子之前,他还以为自己能够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继续隐瞒下去。但是,苏耀文今天带过来这本册子,他知道他是准备昭告天下了。他见齐墨始终坐着没有动静,便向齐墨使了个眼色,然后起身走出了病房。
齐墨这才走到陈婉君的床边,对着她的背影坐了下来。
陈婉君瞧着窗外落霞,和玻璃上隐约映出来的模糊人影,她忽然明白了银晨一番苦心。她猜测苏耀文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如果银晨留着她这些记忆,那么,每一次她恢复记忆时,也就是她与齐墨结束之时。银晨抹去了她所有的痛苦记忆,让她的每一生都只活在断章取义的美好中。陈婉君不禁落泪自叹:
“你看窗外落霞,使风云瞬间变了颜色。不知太阳落山之后,一切还能不能恢复到原本的模样。”
齐墨好像看穿了陈婉君的心思,知道她不会再回到自己身边,因开口道:
“你不要再想着怎么样救我。你留在他身边也不是救我。”
“玄灵的读心能力,在域外也能施展了吗?”
“祂如果能够杀得了我,当年就不会留我。”
“你后悔了吗?”
“是心痛。你已知道我身份,你明明可以来,你为什么不来?”
“我来,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