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楚昔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为什么要愧疚？宴北霆，你妹妹差点害死我的时候，你问过她愧疚吗？你让她给我道歉了吗？”
“她是你妹妹，不是挡箭牌。更不是你对我发泄怒火的借口。”
楚昔薇步步紧逼，字字诛心：“你次次护着她，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宴北霆，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吗？”
“我……”宴北霆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胸口剧烈起伏。
念念的死，宴语的胡闹，楚昔薇的决绝所有的事情交织在一起，压得他喘不过气。
“楚昔薇。”他猛地抬高音量，试图掩盖内心的慌乱与痛苦，“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小语她现在”
“我讲道理？”楚昔薇打断他，声音比他更大，更尖锐，“宴北霆，全世界最没资格跟我讲道理的人就是你。”
“你妹妹把我往死里整的时候，你在哪里？她让人那么对我时把我关进看守所，给我泼脏水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现在她玩脱了，差点把自己玩死，你就跑来质问我？你凭什么。”
楚昔薇的眼眶有些发红，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
“宴北霆，收起你那套虚伪的嘴脸。你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她做的那些恶心事，迟早要付出代价。”
“你闭嘴。”宴北霆彻底被激怒了，他从未见过楚昔薇如此咄咄逼人，如此陌生。
他伸手想去捂她的嘴，却被楚昔薇狠狠拍开。
“别碰我。”她厉声喝道，“宴北霆，我嫌脏。”
这句话，像是一把最锋利的刀，狠狠扎进了宴北霆的心脏。
他踉跄后退一步，眼神受伤地看着楚昔薇，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