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军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给梅怡的信,让胡丽给偷偷的藏了起来。
杨军给梅怡寄去信后,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梅怡会接受他的道歉,并很快就会给他回信。
可是杨军左等右等,却怎么也没有等来梅怡的信。
干部学校传达室的门槛快要被他给踏破了。到了腊月二十一这天,北大荒的农村已经有了过年的氛围,再有两天就过小年了,杨军还是没等到梅怡的信。
杨军彻底失望了,他猜想梅怡是不准备原谅他了。
在腊月二十二的这天,杨军一个人去了学校东门外的新海湖边。在结了冰的湖畔,他静静的坐了一天,想了一天,痛苦了一天,来时带着一盒烟被他抽完了。
杨军心乱如绪,马上就要过春节了,除极少数的东北籍的知青干部回家过春节外。
干部学校的大部分师生都留在了干部学校过春节。
也有个别学生回了保送他们的原单位农场过春节。
学校在腊月二十四的这天,还进行了一次期末考试,考试的成绩当天就知道了。
就在这天下午,邵慧澜找到了杨军。
告诉杨军,他父亲邵青山给文革小组的副组长杭深同志打了几次电话。
杭深已经答应了,就在年前或年后就能释放杨军的父母亲。
邵慧澜问杨军是什么意思?
杨军听了很高兴。他当着邵慧澜的面,发自肺腑的说:
“感谢邵校长”。
完了,杨军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来,他想回一趟北京,去劳改农场接一下他的父母。他把这个想法告诉邵慧澜。
邵慧澜想了想说:
“不行,今天就是腊月二十四。明天学校放假,你才能动身,等你到了北京,已是腊月二十七了。再说了,杭深答应年前年后才能释放你的父母,万一是年后释放呢!你一个人去哪里过年呢”?
杨军也觉得邵慧澜说的有道理,但是他太想见到父母亲,觉得还是早点回去好。万一父母年前被释放,大过年的,连个接他们的人都没有。俩个老人相互搀扶着走出劳改农场的大门。那该多凄凉呢?
想到这儿,杨军对邵慧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