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陆与舟抬手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
连着父亲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陆德明开口直切重点:“你和温宁离婚的流程赶紧办完,现在网上闹得风风雨雨的,尽早做一个声明解决这次绯闻,不要给温宁留下一点可趁之机。”
“陆氏这么多年维持的良好形象不能毁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轻蔑,不屑一顾。
父亲对温宁不喜的态度,直白的铺展在陆与舟面前。
还有轻微的女声在手机的彼端传出——
“温宁嫁进陆家本就是高攀,以前不懂事一声不吭的走了就算了,现在才回来没多久又给陆家带来负面新闻,我也不是怪她的意思。”
“是不是她的八字和陆家不合?要不然怎么总是接连二三的出这么多岔子,还都和她有关。”
金丽萍话里上眼药的意味十足。
陆与舟不悦的皱起眉头,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绯闻我会让人去处理,陆家家大业大没有沦落到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绯闻就倒闭的境地。”
淡淡的一句话同时回复了电话另一头两个人的问题。
“德明……”
金丽萍委屈,平常在简单不过的称呼在话的后面都带上了钩子。
陆德明在商场里厮杀了多年,现在年纪也摆在这,一颗冷硬的心被自家小妻子喊的一声软化了部分。
他不满的喝止儿子,“她是你妈……”
“够了。”陆与舟冷硬打断父亲接下来的劝诫,身体的不适叠加,他态度生硬,“我只有一个母亲。”
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他的母亲。
陆德明到嘴边的话一噎,又听陆与舟问:“多年前温叔的车祸有没有陆家的手笔?”
“……你问这个干什么?”陆德明不答反问。
陆与舟没解释,只要回答:“有还是没有?”
“没有。”陆德明回答的肯定,“死者为大,过去的就过去了。”
通话结束,陆与舟身子倚靠在车背上闭目休息。
紧绷的脸部线条,隐隐暴露了他心底的不平静。
车子行驶的过程中,他中途吩咐白泽远派人把温宁和她的孩子一起接到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