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泪将要落下却不得不收回去。
顾慎白刚醒,怕刺激到她。
“她现在不在这,等你先吃完饭再说。”
顾慎白此时的脑袋只能想到谢轻语是没有在这里,可能一会就过来了,她受伤肯定也很严重,不知道在哪里养伤。
顾慎白此时已经将那个空的床当做是晚上有人看护他的时候睡的。
“我去看看她。”顾慎白艰难的说。
顾慎白觉得谢轻语可能还没醒。
大夫人往后退了一下,“你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顾慎白想想也是,遂作罢。
他躺在床上看着房顶,这个角度跟当时坠崖的角度太像了,他似乎都能感觉到那滴血落在脸上的感觉。
而那血是从谢轻语身上滴落的。
顾慎白想着猛然间睁大双眼,那血!
那是谢轻语受伤落下的,她当时受伤了,又坠崖!
“轻语!我要见轻语!”顾慎白挣扎着。
旁边的人不敢动他,怕伤到他的伤口。
“别激动,先吃口饭。”只有大夫人敢上前,你先吃饭我就带你去。
大夫人这话跟哄小孩一样,顾慎白压根不信 。而且此时他才发现他是在谢轻语的院子里,在谢轻语的房间中。
他在这里养伤,那谢轻语应该在哪养伤,这一刻,他的目光才真正的看向旁边那张床。
床上现在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像是没有来得及抬出去。
他环顾四周,又看向大夫人。
平日里钟爱收拾自己的大夫人此刻头上没有任何饰品,只用一根最朴素的簪子挽起头发,全身上下没有一点鲜艳的颜色。
而旁边的丫鬟们也都身着素衣。
顾慎白愣愣半响才张口,声音中有股闷闷的平静,像是极力压抑,“外面是什么声音?”
越来越远的唢呐声音很有穿透力,在屋子里能听的一清二楚。
即便是没有经历过丧事的人也能听明白这其中代表的意味。
顾慎白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手脚使不上力气,他下床就跌坐在地,大夫人上前搀扶他还要挣扎着出去,但都站不起身来,这一刻让他无比的厌恨,通红的双眼中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