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白看着她熟练的问掌柜铺子里的情况。
问的问题都在点上，让掌柜不敢轻视，战战兢兢的回答。
素白的手指翻阅账本的时候对于有问题的账目就轻轻敲打两下，等着掌柜解释。
顾慎白以前只觉得这样 的女子古板，掌着家中的中馈，操持着府中上上下下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说的。
可是现在他光是看着谢轻语这个随意查账的样子，有种游刃有余的感觉，像是给整个人都加上了一个光环，让人不自觉的臣服。
尤其是她看一眼那些账目，一眼就能看出问题，还能不用算盘就准确的说出本来的账目应该是多少的时候，整个人好像更不一样了。
顾慎白觉得他有时候看他娘管账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甚至于他有些跟着掌柜的一起紧张的感觉。
谢轻语平时的情绪波动很少，看向人的目光大多都是柔和并没有什么起伏的，可现在看人的时候却又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若是她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顾慎白打了个哆嗦，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的咽了口水。
谢轻语走了好几家店铺。
这条街上都是铺子，中间也有不少顾家的怕铺子，当赖嬷嬷说的时候，谢轻语也会进去看看，简单的问掌柜几个问题，却并没有查看账目。
顾慎白是在回去的马车才问谢轻语的。
“母亲不是将府中的中馈都交给你了，怎么看你刚刚也没有看账目，是不是怕那些掌柜的不服气，有我跟赖嬷嬷在，你只管放心的看就是。”顾慎白将谢轻语对两种店铺的不同都看在眼里。
“你我已经和离，再过二十几日这件事情就公开了，到时候中馈也是要还回去的，我又何必在这个时候横插一手顾府的账目。”谢轻语的声音压得低低的。
因着顾慎白进马车一起坐的原因，赖嬷嬷跟桃红都在外面走着。
顾慎白闻言不说话了。
他现在是完全能够感受出来谢轻语是非常想要和离的，每次都会提醒他。
“谢家看起来不像是能接受出嫁女和离的样子。”顾慎白犹豫道。
之前他只想着要闹，可跟着谢轻语一起回过顾府之后就感受到了那种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