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没有其他同类那般的虔诚,说出的话却是坚定不移。
“感谢大师赠米之恩!”
领取米粮的百姓迟迟不肯离开,纷纷朝聂空跪下磕头。
“你等,赶快起来,贫僧也只是尽了一份绵薄之力。”
聂空摇头说道。
这些百姓哪里肯起来,这种恩情,如同给了他们第二条命,直到聂空劝了许久,他们这才起身。
扑通!
这下,又是轮到刘广汉跪下了:“大师,还请饶恕我的罪过。”
聂空眼里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笑问道:“刘施主又有何罪过?”
“我不该算计大师,利用大师。”刘广汉喉咙滚动着。
“施主的出发点,也是为了这里的百姓着想,一心为公,铁笔可鉴,贫僧又怎会怪罪?”
从一开始,聂空就知道刘广汉的意图。
利用他,去闹张家的寿宴,逼迫张家为首的乡绅们,开仓放粮,不过用意是好的,聂空也乐得当一回棋子。
“刘施主,我们也算是好友了,不如,贫僧到你家借住一宿?”
粮食发放已进入尾声,聂空看了一眼泛亮的低沉夜色。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广汉带着聂空,去他的住处。
相比较于睡草棚的居民,他的住宿环境好了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一栋篱笆围起来的土房。
墙壁上还有雨水渗透后留下的痕迹。
简单的闲聊了片刻。
刘广汉祖辈三代,都是干着治河的营生,前面两代还算是有点盈余,到他这一代就所剩无几,并且至今,还没有一个老婆。
“让大师见笑了。”
喝了一点小酒后,刘广汉大粗脸有些红润,没说几句话,倒头就睡,呼噜声如雷。
聂空上床休憩。
只是没过多久,就睁开了眼睛,悄无声息的走出土房, 看着已事彻底泛亮的天际,运转真气之时,吐出一口浊气。
而后,看向一处暗中。
纵身跳跃,落入一处半人高的草堆,草里三个暴露行踪的武者,面目惊色,正欲回击时,被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