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夫仔细看了看聂空,这才在聂空脸上找出些许相似之处。
随即说道:“大师有所不知,那日大师将银钱给了我之后,我便带着回了家,给老婆子买了药,还买了米面,只是……唉!”
老船夫满脸悲愤,语气有些许的哽咽,长叹一声,竟再也说不下去了。
“后面怎么了?老人家您给我们说说看。”
云鬓满脸关切,连忙问道。
“只是被那汪世昌发现了,他把仅剩的五钱银子给抢走了,还砸了我们的药罐,抢了刚买来的米面,可怜我那老婆子当晚就走了。”
老船夫说完已经是一脸的泪,看上去无比的凄凉悲怆。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老船夫的家。
那个家不过是一块破布草梗搭起来的帐篷,风一吹就像个气球一样鼓了起来,里面不时传出夫人的咳嗽声跟小孩的啼哭声。
周边与老船夫家相似的帐篷比比皆是,在风雨中飘摇,随时都会被疾风吃走。
“二位贵客里面坐。”
尽管寒舍简陋,老船夫还是请两人到里面坐,毕竟外面吹着寒风,里面会更暖和一些。
他们走进去就看到三个黑泥鳅一样的小孩,一个个都吸着鼻涕看着他们。
两人两手空空并没有带什么东西,倒是云鬓随身带了几块润嗓子的糖,见到孩子就将糖都分给他们了。
"老人家,您方才所说的汪世昌是什么人?"
聂空出言问道。
“那汪世昌又叫汪半城,是姑苏城内有名的富豪,姑苏城中大半的铺子跟田地都在他的名下。”
“原本我在姑苏城中也有几亩薄田,但是为了还债不得已都贱卖给了汪世昌,现如今我们还欠着汪世昌一百两银子。”
说着,老船夫又流下泪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虽然见惯了一掷千金的场面,但是对云鬓来说,一百两也不是一笔小钱,足可以买下一个一个红倌人。
放在普通人家很有可能一辈子也用不了这么多钱,而他们竟然能欠一百两银子,其中就很匪夷所思。
“我们本来欠汪世昌不过十两银子,但是利滚利累积下来就变成了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