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殇。”
黑袍人开口，声线冷得像淬了冰。
这二人，正是从山河市连夜赶来蜀川的夏天和秦殇。
“不知二位找他何事？”
老板娘攥紧了围裙角，脸上却不动声色。
她偷偷瞥了眼角落里的李十三，只见他还在抱着酒壶猛灌，仿佛没听见这边的对话。
“借剑。”
夏天言简意赅，目光却似有实质般落在角落里的李十三身上。
那眼神锐利如剑，仿佛能穿透醉意，直抵人心。
老板娘脸色骤变，摆手道：“李十三？这么随便的名字，听都没听过，二位怕是找错地方了。”
说这话时，她竭尽全力地在保持镇定。
可面对杀气凌冽的秦殇，终究是眼神躲闪，不敢直视。
甚至连声音都开始不自觉地发颤，任谁都能看出破绽。
她往后退了半步，手肘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酒坛，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大大姐，咱们穿开裆裤时就在这酒窖里捉迷藏，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呢？”
李十三晃悠悠地站起来，酒壶还挂在指尖，酒液随着他的动作晃出壶口，滴在青砖上。
他说话时，酒意似乎醒了几分，眼神不再迷离，反而带着一丝戏谑。
他转向夏天，醉眼忽然变得锐利无比，“是你要借剑？”
刹那间，饭馆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原本歪歪扭扭的烛火突然挺直，映着李十三眼中爆发出的寒芒。
那不是醉汉的迷离，而是历经百炼的剑意，如同龙渊出鞘时撕裂云雾的锋芒。
他周身的空气微微扭曲，形成肉眼可见的涟漪，连桌上的酒碗都在轻轻震动。
夏天却毫不畏惧，反而迎上那道目光，战意盎然道，“正是！”
两人视线相对，让醉仙楼的气氛瞬间陷入一片焦灼。
可下一秒，白衫男子却直接将剑扔到了桌子上，“要得好，要得妙啊！”
见夏天愣在原地，他甚至十分贴心地上前，将剑递到了夏天手里，“拿着拿着，别客气，只不过记得用完还我，我还得靠它换酒钱呢。”